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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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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長長的嘆口氣,看著兒子說道:“做什麽也晚了,好處都被北安侯搶了。我這個時候再做什麽,別人看來就是兩人針鋒相對了。這不符合董家的行事作風,靜觀其變吧。”

董允誠微微頷首,年輕人敏銳敢闖卻始終不如老人經驗豐富持重守城,所以他爹做個選擇也是有道理的,至少別人看來定國公府是受了委屈了,但是因為有皇帝撐腰又不敢對北安侯做什麽打擊報覆的事情,更何況還有董徽瑜這個即將出嫁的靖王妃,所以董家這個時候忍氣吞聲反而是最符合大家想象的結果的。

明年選秀指婚,剩下的幾個皇子都要封王,大家都想著這事兒至少也是明年的事情,誰都沒想到居然會在年前皇上就出了旨意。

五皇子姬箜銘封懷王。

六皇子姬舒辰封逸王。

七皇子姬瑾祥封嘉王。

多了三位王爺,一時間京都又變得熱鬧起來,至少幾位王爺那裏董家都要去賀喜的。這三位王爺的個個都不簡單,五皇子的生母賢妃,四妃中唯一一個封妃的人。六皇子的生母貴妃娘娘嗎,這個就更不要說了,縱然現如夏迎白頗受*貴妃不及往日風光,但是在後宮名分高且*愛多的她依舊是占榜首。七皇子的身後站著的是皇後娘娘,雖然七皇子不是皇後娘娘親生,但是卻是經過皇上同意養在皇後名下的,雖不是嫡出卻也相差無幾了。

綜合七位皇子的實力來看,最可憐的當屬靖王姬亓玉,然後是醇王姬孜墨。不過好在姬亓玉這兩年在鹽務上站穩了腳,也算是慢慢地有了根基,沒想到封王的旨意剛下達沒幾日,年前又爆出一樁令人驚呆眼的事情。

新封的嘉王取代靖王接管鹽務事宜。

這道旨意一傳出來,大家都摸不清楚皇上這是要做什麽,一時間大家都不敢冒頭,難得在年前封王的喜事上澆了盆冷水。

徽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楞了一楞,實在是忍不住的在心裏爆了句粗口。特麽的沒娘的孩子就是好欺負是吧?皇帝在靖王娶親前夕撤銷了他的職務,等於是把他閑置起來,而後他這兩年在鹽務上付出的所有的心血,白白的都便宜了嘉王。

就算是徽瑜心裏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跟姬亓玉界限劃分的一清二楚,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讓她氣惱難當。徽瑜都這樣想,可想而知姬亓玉會如何。兩年多的付出,鹽商鹽官有多難纏,與他們周旋有多心力交瘁,現如今都算是打了水漂了。

如果,立刻補給姬亓玉另一件差事也還好,偏偏皇上一句讓靖王專心娶親一事,就了無下文。

“四哥。”新上任的嘉王姬瑾祥小心翼翼的看著神色一如往常的姬亓玉,“我真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麽就能落到我頭上,你可別鬧了我。”

姬亓玉看著姬瑾祥看著小心翼翼的樣子,直至對面的座位說道:“坐。”

姬瑾祥惴惴不安的坐下,看著姬亓玉想要說什麽,卻被姬亓玉揮手阻止,就看著他親手燒水烹茶,舉手投足見帶著一如往昔的優雅,不知為何這一整套的烹茶下來,他的心也跟著靜了下來。端過四哥遞給他的茶盞喝了一口,這才又忍不住的說道:“四哥,別的我都不在乎,我就怕你不理我。”

“胡說,你我兄弟多年,這點小小的伎倆就想壞了你我的情分,豈不是可笑?”姬亓玉看他一眼,“你如今也封王了,明年就要娶妻也是大人了,做事情怎麽還能做皇子時一樣。是你的就是你的,這時皇上的旨意,不尊就是抗旨,抗旨的罪名你能當得起?”

“可……可我更不願意你跟我生分,誤會我。”

“沒有,你是什麽性子我還不知道?”姬亓玉看了這個弟弟一眼,口氣變得輕柔了些,安撫道:“你只管大刀闊斧的接過來,該幹什麽幹什麽,這攤子事你接過去比別人接過去更令我放心。鹽務上有什麽不懂得只管來問我,我若能幫上忙的必然幫忙。”

“四哥……”姬瑾祥沒想到到這個時候四哥居然還這麽信任他,眼眶就紅了紅,“多謝四哥,昨兒個接了旨我一宿沒睡著,躺在*上就跟烙餅一樣,我就怕四哥因為這事兒跟我生分了。只要四哥一句話,這差事也就能辭了。”

“是能辭了,可是你想過皇後娘娘的感受嗎?這事兒你一旦做了,這輩子在皇上面前你就是個扶不起的爛泥,再無出頭之日,你任性而為卻是趁了別人的意,傷了我的心。”姬亓玉又給姬瑾祥斟杯茶,放下天青色汝窯茶壺又道:“我在鹽務上分了多少心思,若是落在別人手裏,只怕當真是食不咽寢不安,如今到你手裏我才是真的松了口氣。打從去年開始,我就知道鹽務上我是呆不長的。本事意料中事,何來怒火攻心,你只管放心就是。”

姬亓玉越是這樣說,姬瑾祥就越是不安,期期艾艾的說道:“我也不曉得父皇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交給我。”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用你來打擊我,這一招用的不錯。”姬亓玉淺淺一笑,眉梢眼角蕩漾著寒冬不匹配的溫暖,凝神看著姬瑾祥,一字一字的說道:“你若覺得對我不住,那就把這一攤子事兒管好,我手下有幾個能臣可以借給你用,等你那邊的人都上手了再給我送回來就是。”

“多謝四哥,我就知道四哥對我最好了。”

“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天塌下來也有四哥給你頂著。明年你四哥娶親,你還得來給我幫忙,這事你可跑不了。”

“刀山火海四哥一句話。”

“得了吧,還刀山火海就這點小事就把你嚇得要哭了,這點出息。”

姬瑾祥汗噠噠的一笑,“我最怕四哥因此厭惡我,只要四哥待我如初,別人我可不怕。”

姬亓玉就笑了笑,“你也長大了,也該學著經歷些事情。這次的事情你可看明白想明白了?”

“我琢磨了一晚上,總覺得這事兒來得太蹊蹺。聽聞之前梁妃娘娘跟夏昭儀來往頗密,而且這次的事情後面隱隱有順義伯府的影子,看來我封王後又是養在母後跟前的,再加上四哥跟我關系好,他們坐不住了唄。”

“是啊,你都能想到,難道你四哥想不到?還一晚上睡不著,你四哥在你心裏就這般?”

“呵呵,都是弟弟的錯,弟弟以茶代酒給四哥賠罪。”

姬亓玉端起茶盞跟姬瑾祥碰了一下,輕抿一口又說道:“你年紀輕,沒經過事兒,鹽務裏面水深著呢。而且裏頭還有二哥的人,我不能時時刻刻替你看著,你自己要是不多長點心,回頭被人算計了別找我哭。”說到這裏一頓,冷笑一聲,“也拿出你的本事來,別人咬你一口,也得知道你是能硌牙的硬貨有骨頭呢。”

“四哥放心,兄弟我不會給四個丟臉的。”

“你我兄弟一場,我能教你的必然都會教你。其餘還要你自己多學多看多聽多想,記住,少說話,多做事。”

“是,弟弟謹記。”

兄弟倆人說開了,姬瑾祥就又恢覆那副笑嘻嘻的樣子,賴著姬亓玉不肯走,硬是在靖王府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大搖大擺的從靖王府出去了。

皇後娘娘聽聞後放下手裏的經書,撚著佛珠緩緩說道:“兄弟心齊,才可斷金。老四……一如當初,沒令本宮失望。”

褚嬤嬤跪在腳踏上給皇後敲著腿,聞言就低聲說道:“便是看在娘娘的份上,靖王殿下也絕對不會為難嘉王殿下的。”

“是啊,老四是個念舊情的,別人對他一份好,他就能還三分。不過也是個記仇的,呵呵,走著看吧。”

“靖王殿下少時吃那麽多苦,性子嚴苛些也屬應當。虧當娘娘當年一力照看,不然哪有今日的靖王。”

“便是沒有本宮老四也能活下來,他有那個本事。本宮也不過是略盡綿力,其實也沒能幫他多少。”皇後似是有些嘲諷的一笑,淡淡的日光透過有些年頭的雕花棱窗照進來落在她的臉上,歲月的流逝在她的臉上留下些許的痕跡,被日光一映越發的明顯。眼神透過窗欞看著外面的天空,那麽的飄渺跟茫然,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夾著淡淡的漠然,“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只需要別人伸手拉一把,便能知道後面自己該如何做得最好。”

褚嬤嬤不太明白這話的深意,但是也能聽出來皇後娘娘對於靖王殿下還是很欣賞,想了想到底也沒敢繼續說什麽,低頭,錯落有致的捶著腿,一下,一下,又一下。

年關前徽瑜一直想要跟姬亓玉見個面,但是不管是他還是她兩個人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竟然沒能有一天是湊到一起的,一直到過年也沒能見上一面。徽瑜心裏是有些遺憾的,但是倒也沒有那麽強烈,想著在宮裏那麽難熬的日子都熬過來了,這點事情也應該不會把他擊垮的。

進宮賀年又是一場折磨,這次大夫人帶著的人不僅有徽瑜還多了燕億白。這是燕億白第一次進宮,縱然再怎麽偽裝鎮定,到底還是臉色有些發白,心裏不是不擔心的。徽瑜跟燕億白坐在一輛馬車裏,大夫人自己一輛車,三個人坐一輛車加上伺候的丫頭就有些做不開了,因此分了兩車。

“大嫂不用擔心,到時候跟著大伯母就行,不會有事情的。”說到這裏一笑,又道:“而且皇後娘娘慈祥和藹,嫂子也不用擔心。其實娘娘跟前的人很多,做小輩的基本上也沒說話的機會。”

知道徽瑜好心提點,燕億白輕輕緩口氣,“多謝二妹妹,心裏難免有些緊張,到時讓你見笑了。”

“這有什麽,我第一次進宮的時候也緊張得不得了,那時候就是跟著大伯母一點事兒都沒有。”徽瑜說著就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大嫂是定國公府的長媳,也不用太過於擔心會被人為難,自有大伯母呢。”

燕億白連忙稱是,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她婆婆素來看她不太順眼,要是有人真的給她難堪,其實她也不是很有把握到時候怎麽辦。徽瑜雖然好心提醒她了應該沒事,但是意外這種事情之所以稱之意外,就是沒有人能提前預料的了不是嗎?

看著燕億白還是沒能放松多少,徽瑜也沒強勸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親自體驗過,那種不安是無法全部消除的,這是人之常情,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到了下車的時候,徽瑜到底是有些不安,就低聲對著燕億白說道:“要是真有什麽,大嫂不用擔心,也還有我呢。”

燕億白微微一怔,然後才擠出一絲笑容,“有二妹妹這句話我就安心多了。”

徽瑜淺淺一笑,示意燕億白跟上大夫人的腳步,三人便在宮人的引領下往內宮走去。

徽瑜果然猜得沒錯,果然有人找茬,只是人家找茬不是落在燕億白的身上,卻是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找茬的人是誰呢?其實大家也都是熟人了,正是秦柔嘉跟楚婧,秦柔嘉也還好並沒怎麽出頭,倒是楚婧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對著徽瑜冷嘲熱諷,甚至於還將姬亓玉差事被奪的事情指責徽瑜帶來的黴運,言語間極其囂張,態度很是惡劣。

燕億白作為讀書人家的女兒,還是第一次見到說話這麽難聽的閨秀,一時間竟是傻眼了。

徽瑜冷著一張臉,一雙眼睛黑沈沈的沒有半分柔和,開口說道:“看來信國公府的少夫人腦子有點問題,大過年不在家好好的養著,怎麽竟出來胡亂咬人,幸好大家都是熟識的也不會真的責怪你,只是這宮裏貴人多,少夫人還是謹言慎行,免得給自己招了禍端不算,還給家族蒙羞。”

徽瑜特意提到了蒙羞二字,楚婧的一張臉就拉了下來,陰沈沈的如狂風驟雨俱來。

“董徽瑜,你算是個什麽東西……”

“原來少夫人竟然是個東西,難怪腦子不好使。你說你有病不是你的錯,可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可憐見的,聽說選秀的時候傷了腦子,原以為是謠傳,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徽瑜可還記得楚婧心儀姬亓玉欲要*他的事情,既然她主動找上門來尋事,徽瑜自然也不會客氣。

今年成親的紮堆,以至於進宮賀年四大世家都有少夫人了,信國公府跟令國公府的是老熟人,一個楚婧一個秦柔嘉,這兩人秉性都不甚好,坑瀣一氣倒也不令人意外。倒是昭國公府這位娶進門的少夫人安氏看著是個不錯的,話不多說一句,是非也不紮堆,而且人長得也十分的水靈,聽說是其父是四川都督安學林,家世也不錯。

楚婧跟徽瑜在閨中時就不甚和睦,因此兩人起了爭執,就連秦柔嘉也不似以前二話不說就站在楚婧這邊,此時有些猶豫的看了楚婧一眼,又看了看徽瑜,還是選擇了沈默。北安侯風頭正勁,人還在京都,這個時候明擺著跟董徽瑜過不去,那定國公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要說定國公,之前跟董家二房過不去的夏明喆,這都兩三年了依舊是仕途不順,家庭不睦,短短數年夏明喆就跟老了好幾歲似的。雖然表面上北安侯壓根就沒動手但是私下裏你去查吧,要說北安侯沒動手腳,打死人也不相信啊。

有這麽個愛記仇又受皇上看重本身又是十分有才華的軍事將領,這樣的敵人遭遇上,你就認倒黴吧。除非有一日他倒下去了,不然在他倒下去之前,先倒下的一定是你自己。

秦柔嘉表示沈默,楚婧只能一個人孤身奮戰。幸好這個地方是她們這些年輕人臨時歇腳的地界,所有並沒有引起更多的關註。縱然是這樣,楚婧也覺得丟臉丟透了,恨不能把徽瑜那張臉給撕下來踩到地上。

“董徽瑜,你別囂張。”

“真是笑話,這裏這麽多的眼睛看著,不曉得是哪一個先尋事的。”徽瑜可從來不是軟性子,你不來尋我大家相安無事,你若來生事,哼哼,姑奶奶十八般武藝砸死你。“不過也是跟一個不正常的人,說正常的話難怪你聽不懂。”

楚婧怒極,一巴掌就打過來。

徽瑜往後退了一步,伸手鉗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就看到楚婧面色一白,她微微上前一步,在她耳邊說道:“楚婧,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不就是因為我要嫁給靖王你心裏不舒坦了是吧?呵呵,這輩子你是沒機會了,真是可惜啊。哎,說起來靖王真是生的花容月貌也難怪你動心。不過,就你這與人私會名聲有汙的女人,你以為他會正眼看你一眼?別做夢了!你說我要是把你這點心思跟信國公夫人說一說她會怎麽辦?沒有哪個婆婆會願意看著自己而頭上綠油油的吧?”

“你無恥!”

“你特麽的閉嘴,別惹惱了我,否則我真會讓你好看。這幾年姐的性子收斂了些,你真以為我怕了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要真的不要臉了,我不介意幫你在地上踩兩腳。我董徽瑜囂張跋扈的名聲在京都也不是一兩日了,有什麽可怕的,可是你呢?”徽瑜說完用力擲開楚婧的手腕,輕輕怕拍手,嘴角含著笑,轉身而去。

有些人就是容得自己賤成渣,卻不能看著別人比她好,遇上這樣的人,就要一把抓住她的死穴,狠狠的讓她長個教訓。

徽瑜跟楚婧說的那些話,別人聽不太清楚,但是燕億白因為擔心徽瑜吃虧,便跟得緊了些,沒想到卻聽了個真真切切。臉上的神色瞬間就變得蒼白,原來之前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董家二姑娘的脾性的確是不太好,只聽著方才那些話,燕億白就覺得自己好像不太認識眼前的這個二妹妹了。

因為今年人多,尤其是四大世家的少夫人也都被宣了進來給個顏面。皇後娘娘的鳳棲宮正殿一時間也做不下那麽多的人,所以這次連帶著徽瑜這些小的都被安排在偏殿候著。這次楚婧狠狠的瞪了徽瑜一眼,卻是不敢放肆了。

這個偏殿裏不僅有徽瑜這些人,一會兒幾位王爺的側妃也都進來了,大家擠在一處,有些相識的就在一起說起話來。董婉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徽瑜跟燕億白,手裏牽著個紛嫩嫩的小娃娃就快步走了過來。

“大姐姐。”徽瑜笑著站起身打招呼,然後也不等董婉回話,彎下腰就把嘉哥兒給抱了起來,逗弄著他玩,瞬間嬰兒的輕笑聲就傳了起來。

“別鬧,趕緊把他放下,這時皇後娘娘的側殿,豈容你放肆?董婉連忙把兒子接過去,就在徽瑜額頭上指了一下,:“多大的人了,一點規矩也沒有,將來有你好受的。”

“我才不怕,有大姐姐呢。”徽瑜朝著嘉哥兒扮個鬼臉,逗得他又笑起來,董婉被徽瑜給氣的差點忍不住翻個白眼。索性不搭理她,轉過頭對著燕億白笑著打招呼,“大嫂,最近可還好。一直想著回去看看你們,只是年關地下實在是事情多,竟然不能成行。”

“大妹妹切莫這樣說,你還要帶著孩子,又要顧著身邊的事情,知道你忙得很。只要妹妹跟嘉哥兒好好地,我們就沒什麽好擔心的。”燕億白笑著拉了拉嘉哥兒的手親熱的說道。

許是因為徽瑜逗笑嘉哥兒的聲音有些大,皇後娘娘身邊的褚嬤嬤笑著走了過來,點名要董婉帶著孩子過去,順便把董徽瑜跟燕億白也叫上了。

三人到了正殿先是行禮問安,然後在宮人的唱諾聲中起身。

“在這裏本宮就聽到了孩子的笑聲,定是徽瑜丫頭搗的鬼吧?”皇後娘娘親熱的凝視著徽瑜,笑著說道。並朝著嘉哥兒揮揮手,董婉只得把孩子抱過去,上前行禮,才道:“這孩子著實有些沒規矩,請皇後娘娘恕罪。”

“這麽小的孩子知道什麽,有什麽可贖罪的。”皇後神色和藹的看著董婉,又看著嘉哥兒笑道:“這孩子額頭寬宏,將來必定是個有智慧的。愛笑愛玩,想來性子必然外向豁達,果然是個好孩子。你是個有功的,為寧王開枝散葉,好好地把孩子教養好才是你的本分。”

“是,謹遵娘娘訓誡。”董婉忙道,心裏卻有些忐忑不安,皇後娘娘這是要做什麽,怎麽拿著自己立起靶子來了,這事兒可有些不太妙。

董婉心裏正想著,微微帶著不安,就聽到旁邊有人開口了,“皇後娘娘寬厚,看誰都是好的。能入的娘娘的眼睛,是這孩子的福氣。”

大夫人適時上前為董婉解圍,指著一旁坐著的夏昭儀,呵呵,還是算了吧。

“靖王的差事給了嘉王,也不知道如今嘉王做的可還習慣。不知道靖王是不是流年不利,還是哪個帶來的晦氣,還沒等娶妻呢就先卸了差事,也是個可憐的。”

夏昭儀的話一出,滿殿一片安靜,誰也沒想到夏昭儀居然會在這時候對著董徽瑜發難。這話裏話外的意思誰還聽不出來,一時落針可聞。

徽瑜想著既然夏昭儀沒指名點姓的,她才不會犯賤的自己站出去,只要自己言語上有什麽沖撞的,夏昭儀只怕立時就要發作了,那自己才是吃不了兜著走。

“靖王的差事是皇上親自卸的,也說了是讓靖王好好地準備娶親事宜,夏昭儀這麽說是對皇上的決定有意見?”皇後看著夏昭儀帶著溫婉的笑,說出來的話卻足矣讓夏昭儀神色大變。

腹誹君王,實乃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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